第(1/3)页 二人回到府衙。 齐柱早已溜回自己住处,称病不出。 王黑牛啼笑皆非,却也懒得理会,不就是见一见魏公公就吓成这鸟样,当真是没卵子的废物。 傍晚时分,金吾卫校尉风尘仆仆赶回,带回的消息却令人意外。 客栈确有两位扬州商人入住,但次日一早,二人便已结账离开,不知所踪。 客栈伙计记得,那二人离去时神色匆匆,似有急事。 “跑了?” 王黑牛拍案而起: “做贼心虚!” “快发海捕文书!” “且慢。” 陈墨川摆手: “他二人若真是凶手,杀完人夺了玉,为何不连夜遁走,反要多留一日?” “且尤仁是前夜遇害,他二人却是前日清晨离开,时间对不上。” “再者,若他们识破假玉,愤而杀人,那真玉佩何在?” “若是为财,尤仁家中其他珠宝玉器为何分毫未动?” 一连数问,把王黑牛问得哑口无言。 陈墨川负手在堂中踱步,脑中诸般线索纷至沓来。 消失的玉佩,三刀致命,心肝指向,魏公公的讳莫如深,京城商人的匆匆离去…… 忽而,他脑海中电光石火般一闪。 “王黑牛,仵作到场没!” “尸体解刨了没?” 王黑牛看了看天色; “应该正在解刨!” 月黑风高,金吾卫衙门烛火摇曳。 仵作已初步验毕尸身,正在一旁整理器具。 陈墨川不顾那冲鼻异味,俯身仔细翻看尤仁的衣襟。 王黑牛举灯在旁,不明所以。 只见陈墨川用两根手指,小心翼翼地将衣襟内侧揭开,就着灯光细细观瞧。 半晌,他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弧度。 “黑牛,你看这是什么?” 王黑牛凑近一瞧,只见那衣襟内侧,竟有一小片模糊的暗红色印痕。 似字非字,似图非图,细辨之下,竟像半个指印,且指印边缘沾有细微的朱砂痕迹。 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 “这是凶手留下的。” 陈墨川直起身,目光灼灼: “尤仁肋下中刀时,凶手以手抵住他身体以便发力,手上沾染的某种朱砂颜料,无意中印在了衣襟内侧。” “而这朱砂痕迹……” “你不觉得,这颜色质地,很像宫中御用之物吗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