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张衡没有等到顺着记号追来的另外两个新人。 这让他很遗憾。 等到稍微适应一下新环境后, 遗憾进而若有似无演变成担忧。 虽然不知道自称周姐的矮胖女人一开始的打算,可张衡本身好歹也是在社会上工作了几年的人,并非纯粹的傻白甜。 跟着走了一段路后, 张衡也发现了老手们对他这个新人的漠视。 人是群体性动物,深深镌刻在基因链里的记忆告诉他们, 人需要抱团才更安全。 张衡很快就发现自己处境糟糕——没有特殊的价值, 只有一开始就主动搭腔的周姐可以稍稍靠拢。 但周姐明显也属于被随意指使的“低价值存在者”。 不管怎么样, 现在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 积极探索这个所谓的恐怖游戏世界的同时,张衡也在尽量开动脑筋, 观察周围的一切。 整个世界都感觉很不真切, 除了被踩出来的隐约山径, 根本没有明确的道路。 周围不是树木就是半人高的杂草,没有鸟没有虫,甚至连风都好像没有。 天边的残阳像一盆打翻的血水,浓浓淡淡胡乱泼洒着,云没有动, 定定地凝固在一处,仿佛一团晕染在画布上的颜料。 明明是广阔的森林大地,可人处于其中, 却感到一股深沉的压抑沉闷。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路的尽头, 张衡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。 只是跟着埋头前行。 一切都透着不真实感,连要抵达的目的地也出现得突兀。 前一秒张衡抬头向前张望时, 入目的还是满目死沉的墨绿,可刚收回视线埋头看路继续往前走,却很快就听到刀疤男粗嘎的嗓子,含着一抹不知名的情绪说:“到了。” 没有欣喜,没有轻松, 反而透着一股子紧绷。 其余人也一样。 刀疤男看了看剩下的五人,第一次主动提议:“先互相认识一下,给个能确定身份的特征。” 恐怖世界里,队伍中有人被鬼怪代替这种情况,根本就是日常操作。 所以“玩家”们也渐渐习惯了先在进入“场景”前互相认识,给个特殊认证方式,用以最大程度的避开这种初级陷阱。 其余人都明白,没有异议。 光头抬手露出自己右手,“我叫老光,右手可以这样。” 说着,五根手指头的第一指节齐齐弯出90度角。 好家伙,是个高难度动作。 张衡心里就有点儿急了,苦思冥想自己有什么“绝技”。 好在并非每个人都像老光这样,刀疤男自称“老疤”,用方言说了几个字,让大家记住发音就行。 张衡以此推测,恐怖游戏里的土著大概不能识别方言。 周姐说自己有个女儿叫豆豆,说到称呼时她没敢像老刀跟老光,而是说了个很普通的名字:周慧。 跟短发女似乎暂时达成结盟的黑眼圈龅牙男扯了扯自己头发,表示自己是程序猿,叫他老猿就行。 不用多说,大家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了。 轮到短发女肖美丽的时候,她拍了拍自己高挺的胸脯,说自己胸是填的,躺下也能直挺九十度。 这爆料对于在场男士来说绝对够震惊,就连酷酷的老刀都忍不住动了动脚,视线往她胸脯上遛了一圈。 张衡已经打好腹稿,说自己穿了红裤衩,“本命年,从裤衩到背心再到袜子,都是大红的,没想到还是没防到小人。” 至今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把自己卖给了这个鬼游戏。 周姐说如果想知道,可以努力完成任务赚取积分,等到一场游戏结束的时候可以向app客服发送提问。 张衡都惊了,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有客服? 周姐笑了笑,说:谁知道客服是什么,反正有人辱骂客服被扯进手机里吃了。 张衡再不敢嘀咕任何关于游戏app的抱怨。 进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带着手机,手机上别的都不能用,只有一个无法卸载的恐怖游戏app能够戳开。 据周姐结束,说是等正式进入恐怖游戏场景后,app会更新主线任务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