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朱高炽从朱标口中知情后,心中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,一股难以遏制的不爽涌上心头。 他本以为天津的雷霆手段足以震慑宵小,却没料到这些士绅缙绅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告刁状,丝毫不将朝廷法度与新政威严放在眼里。 “既然他们不知收敛,那就休怪我心狠!”朱高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当即改变主意,决定给这些目无法纪的土绅缙绅来一次终身难忘的狠厉教训。 “丧标、雄英,原本我打算将天津案犯交三法司定罪即可,但如今士绅缙绅公然干预司法、联名鸣冤,这是在挑战朝廷的底线!若不施以重刑,不足以震慑其嚣张气焰!我意动用洪武朝的严刑峻法,将涉案主犯处以剥皮实草之刑,其余从犯按情节轻重论罪,或斩或流,绝不姑息!同时,召满朝文武在京官员前往刑场观刑,让他们亲眼目睹贪腐走私的下场,以儆效尤!” “什么?”朱标与朱雄英闻言,脸色齐齐大变,神色间满是震惊。 剥皮实草之刑乃是洪武朝震慑贪官的极刑,自承天新政推行、宽省刑狱之旨颁布后,便已极少动用。 朱标眉头紧锁,沉声道:“高炽,剥皮实草太过狠辣,新政以仁为本,这般极刑恐会让百官心生畏惧,反而不利于新政推行啊!” 朱雄英也连忙附和:“是啊,高炽,严惩贪腐固然重要,但手段如此酷烈,难免会被人诟病‘违背新政’,甚至可能激化矛盾,得不偿失。” “错了,此乃必要之举!”朱高炽语气坚定,丝毫没有退让之意,“天津贪腐案绝非个案,不过是冰山一角!如今东海、南洋、美洲贸易日益繁荣,上海、泉州、广州等各大海关作为贸易门户,手握关税征管与缉私大权,定然也已出现类似的贪腐走私现象,只是尚未暴露而已。” “这些江南士绅,不少都是世代经营的走私世家,其根基可追溯至前宋年间,凭借数百年的积累,早已形成盘根错节的势力格局。他们依托江南富庶之地,掌控着丝绸、茶叶、瓷器等核心商品的产销链条,更借着东海、南洋贸易兴起之机,暗中涉足走私贩运,积累了雄厚的财力,富可敌国。同时,他们以宗族为纽带,聚族而居,族内子弟遍布地方乡绅、里正乃至县衙吏员,形成庞大的宗族势力,不仅垄断地方资源,更能轻易煽动乡邻、操控舆情,成为地方治理的隐形壁垒。” “为巩固既得利益,这些士绅将大量财富用于攀附权贵、编织利益网络:一方面,通过资助科举、兴办书院,培养族内子弟或寒门学子步入仕途,待其为官后便成为家族的“保护伞”,形成庞大的门生故吏体系;另一方面,以重金贿赂朝中百官,上至六部尚书、御史台官员,下至中枢主事、地方督抚,皆有其利益代言人。这些被拉拢的官员,或为一己私利,或迫于宗族势力压力,纷纷为其走私行为站台背书——朝堂之上,他们曲解律法、阻挠缉私政策推行;地方之中,他们包庇走私活动、打压守法商贩,甚至与海关、水师官员勾结,为走私船只提供通关便利、通风报信。” “久而久之,这些官员早已沦为江南士绅的利益代表,与走私世家休戚与共,共同构筑起一道横跨朝堂乡野、难以撼动的利益壁垒,成为朝廷打击走私、规范贸易的最大障碍。” 顿了顿,朱高炽语气愈发沉重:“这些士绅缙绅通过走私偷税、贿赂官员,每年侵占的朝廷税利何止千万两?他们不仅侵蚀国家财政,更破坏了公平的贸易秩序,让守法商贾利益受损,让百姓负担加重。想要彻底遏制这种走私行为,打破他们的利益链条,恐怕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,甚至不排除东南地区因利益受损而出现动荡的可能!” 第(2/3)页